把慧拉去看moca的“流行的意外“展。
說實話,在這近幾年來看得當代藝術展都不是很愉快,要嘛就是看不懂,或者是不喜歡。記得有一次在那看了一大堆的塑膠洗衣籃,心想如果那樣也是作品,那人人都是藝術家了吧,哼哼。
不過今天看得還算開心,裡面的確有些發人省思的概念,不過表現的手法,只能說當代藝術都是這副德行嗎?(嘆)


照順序記錄摟。

E. V. Day (美國)

美籍藝術家E.V. Day是一位善於利用彈性布料、透明魚線和綱索等媒材來做創作的藝術家。作品中常呈現強列的性別批判語彙。其中以「爆破女性時裝」系列創作最令人驚豔,如同大家眼前所看到的作品,就是E.V. Day把香奈兒禮服先以爆破的方式瓦解得支離破碎,再重組這些碎片,並以魚線和綱索固定在四周空間裡,於是這件衣服剎那間變成一件視覺震撼力十足的立體雕塑。

E.V. Day也常找來一些話題性高的女性人物來傳達作品的精神。例如:E.V. Day曾爆破又重組好來塢性感女神瑪莉連夢露在美國甘迺迪總統生日宴會時所穿的禮服,還有眼前您所看到的這件作品中,這位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性Kembra Pfahler,她是一位集行為藝術、錄像藝術、搖滾音樂、哲學.等才華於一身的藝術家,她除了在藝術創作上挑戰禁忌尺度外,也是時尚圈的寵兒。 我們看到眼前的Kembra Pfahler一下穿著端裝的名牌套裝,一下赤身裸體的被同樣的套裝碎片網在中央掙札,我們似乎可以感受到女性在重塑身份認同時所遭遇的歷程,這是你、我,所有的「她」都可能經歷的,所以E.V. Day設計這組作品時也巧妙的安排了一面鏡子,大家不妨勇敢的上前面對鏡子,從鏡子中看出去,讓自己也成為作品精神的一部份。

E.V. Day透過不斷凝視、瓦解這些女性所扮演的角色和她們所穿的衣服所代表的形象,來質疑一直依照男性窺看審視的標準所左右的女性衣裝打扮,同時也為被傳統社會性別結構所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女性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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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作品的確是非常有張力。概念也很清楚。但是我想,當女人的模仿對象不再是瑪麗蓮夢露或者奧黛麗赫本的時候,又有誰是經典呢?失去經典性的現代,女人們的口號是作自己,卻常常連自己在哪裡都不曉得。




王九思(台灣)Jeffrey Wang, Taiwan

電影「下妻物語」中的主人翁 桃子為了服飾可以睹上性命。對她而言,為了穿美麗甜美的羅莉塔服飾,是她之所以存在這世界上的終極目標,為此,甚至可以和衣服夜夜對話,如同神的子民和上帝禱告一樣。據電影中女主角桃子的說法,有些衣服會對她的修行程度質疑,希望她修行資格夠了,心智更成熟了再來穿它。

乍聽之下,也許你會對這部電影中這樣執著於時尚流行的舉止覺得不可思議。但從時尚、廣告、跨行到藝術創作的藝術家王九思卻不這麼認為,多年在這個時尚領域裡接觸的人事經驗告訴他,現代人對於時尚的瘋狂追求與物質文明的執迷已經到一種「愚忠」、「愚孝」的地步,明明知道不對,還是會一頭栽進去而執迷不悔。

王九思偶然中接觸到中國古典文化,對「二十四孝」裡超乎尋常,為了孝順及成就父母,可以自殘,可以殺子等行徑感到驚呼,但這樣接近妄想妄為的為所崇敬的對象付出一切,不就像這些拜物、拜時尚的眾生一樣嗎?把這些物慾當作父母在侍奉一樣,一刻也不敢怠慢。

使用中國經典文化元素,借用二十四孝的故事,以廣告及民間插畫的現代手法呈現。在這些「為母埋兒」、「負米養親」、「賣身葬父」等典故旁耳鬢廝磨的摩登冶豔女子,古與今,東方與西方,時光錯置交織共融的畫面上,營造出中國時尚的迷樣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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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看久了讓人不是很舒服。諷刺的力道很強,但是走出了博物館捷運站就是衣蝶,百貨公司有因為這個展覽而導致業績下滑嗎?似乎是沒有耶(煙)。資本主義,物質主義,所謂的後現代,大概就是這樣吧。




梅拉‧嘉思瑪 (荷蘭) Mella Jaarsma, Netherlands

乍看這件如斗篷般,用五顏六色的徽章密密麻麻編織成的衣服,我們開始猜想,這是不是某一個民族的傳統服裝呢?為什麼只露出眼睛可以看出去的地方呢?是不是很像回教女子的傳統服飾呢?那穿上這件衣服又是什麼感覺?

藝術家梅拉‧嘉思瑪的這件【追隨者】作品,是在2002年發生於巴里島的爆炸案之後有感而發創作出來的。印尼是全世界最大的回教國家,也是一個多種族、多元文化混雜的國家,印尼有各種方言、文字和宗教信仰在全國各地各自發展,看似和平相處但也潛藏危機,隨時可能爆發衝突。就像這件服飾上所集合的徽章一樣,包括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學校、政黨、社團、教堂、公司行號等。

梅拉‧嘉思瑪這位荷蘭籍女性藝術家,居住和工作都在印度,他以西方女子的身體去經驗異族文化,發展一系列以服裝作為具體實踐、探討多元種族與宗教、性別、人權的社會性議題創作。他利用服裝來比喻,巧妙地將敏感的種族、宗教等多元文化混雜的矛盾衝突議題,以更貼近生活日常卻異常的方式,提出人類在自我的文化脈絡中,對其他種族及文化、宗教的自我內部省思及批判。

這樣的創作精神,我們也可以在他另一系列【優(質)的女人】作品中看到。這件作品,我們看到她對頭上的罩蓋產生了興趣,他觀察到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性別對同一種服飾的看法會有出入,例如阿拉伯男人需要頭蓋來抵抗惡魔的眼睛,越南或是日本的時髦女性則用來妝扮自己,回教國家則因為宗教信仰的規條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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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看到這些東西,直覺的反應作者想要表達的是一種包袱。全白那件斗篷,就像是歷史課本裡余清方樵吧年事件被逮捕,一排人等待要被槍決的那畫面。每個人都背著自己的文化符碼,有時渴望掙脫,卻發現那已經把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給裹住了,掙脫不開。




辛琳‧吉爾(馬來西亞)Simryn Gill, Malaysia

通常藝術家的作品會和藝術家自身的成長經驗交錯影響。眼前的作品來自馬來西亞籍藝術家辛琳‧吉爾,他擁有印度血統,在新加坡出生,居住過馬來西亞、印度、英國,最後定居澳洲,這樣多元文化的背景讓她對全球化的文化風暴與各國本土文化的對峙特別敏感,我們可以從作品中一些在披著代表強勢西方文化外衣下隱隱溢出的東南亞色彩窺見端倪。

例如眼前的【搞定了】作品中,有著棕色皮膚,頂著香蕉髮辮的女孩,乍看之下像不像帶了頂金色假髮的女孩呢?女孩似乎很滿意她的「新髮型」,但其實頭頂上的香蕉不會永遠是金黃色的,它會變黑、變爛,女孩想要有一頂金黃色頭髮的夢想荒謬又太異想天開,因為她永遠也無法掩藏透露出國籍的膚色。

而在另一件【漫遊者】作品裡,東方男子穿著用椰子殼做成的西裝,呈現南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混搭,再次衝擊我們的視覺感官,主人翁彷彿徘徊在兩種不同文化中,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流浪著。

相對於這兩件色彩鮮明的作品,黑白色調基底的攝影作品【蔓生】系列,不再玩弄顏色與國籍的對號遊戲,而純粹在考驗觀看者對物件形體的移情與想像。 看似東南亞才有的特生香蕉林、乾蔗林裡,弔詭地掛著一件南亞風格的布衫,如果不說明,我們完全無法猜出,這實際上是在澳洲的一處叢林中拍攝的。這也說明了,我們往往被刻板主觀的視覺象徵符號所操弄著。例如金髮、西裝、針葉林等這些西方文化圖像,相對之下,香蕉、甘蔗林、涼衫,就代表著南亞,是可以引起異國風情想像的文化圖像。那我們可以想像一下,在一個西方家庭的後院裡佈置一個南洋風味的林園造景,是不是就可以滿足對異國情調的想像和憧憬了呢?

藝術家辛琳‧吉爾善於重組、重製一些物件再付予新的意義。眼前【珍珠】這系列作品是一項有趣又獨特,目前仍在持續中的計劃。在這項計畫中,藝術家邀請參與者把他們心目中最重要的一本書或一段文字捐出來,再把這些書頁做成串珠,完成後請原來捐出這些書的參與者配戴起來,就像擁有一串珍貴的珠寶一樣,或是膜拜的神聖物一樣,永遠的珍藏著。於是我們看到在一場雪梨大學學術研討會中,與會者各戴著他們心目中的書做成的「紙」珍珠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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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明非在她的小說“太陽雨“裡有一段提到:“不要成為外黃內白的香蕉“,暗指留學生有些崇洋媚外的心態。心理學的實驗卻告訴我們,即使是一個不懂得種族歧視為何物的嬰孩,都還是會偏好白皮膚的人,無論嬰孩本身是黑皮膚或者白皮膚。這樣的結果,是我們的偏見內建在基因裡嗎?

一個人要擁抱哪一種文化恐怕不是完全能夠自己決定的。我們無法選擇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環境,長大了想要投奔別的環境,卻也要被當地的眼光評論一番。很多人離鄉背井,不管日後是回到家園或者留在異地,很容易有“自己什麼都不是“的感受。現今跨國跨文化的交流越來越盛,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怎麼恰當地融合是個考驗。有時候走在台北街頭,看著一個個洋文招牌,心裡想這裡是講中文的世界阿....




康居易(美國) Susan Kendzulak, USA

看到眼前的作品,忍不住會想「拳擊不是應該你來我往的對打嗎?但為什麼拳擊手套是連在一塊呢?」搞不好你會認為,穿上這種手套,倒不如來個雙人太極拳,才能協調的你推我往。

那這些「縫在一起的襪子、帽子、圍巾,又該要怎麼穿呢?」
這就是藝術家透過作品要告訴我們的,沒問題,可以穿的!就像大家小時後玩得兩人三腳的遊戲,要穿這些怪異的衣飾並不難,只要你能和你的伙伴同心協力,默契又好,就可以穿著它自在的逛街,逛夜市,逛寺廟呢!和伙伴一起穿「縫在一起的帽子」,就像變成連體雙胞胎、生命共同體,彼此要如何溝通和建立共識呢?真是一大考驗呢!

曾是紐約油畫家的美籍藝術家康居易長期居住在台灣,同時也是國內外知名藝術雜誌的藝文記者,目前是以台灣及日本的觀念藝術為創作理念。康居易的作品時常反應出自身的生命經驗,他用裝置及行動表演來呈現作品精神,一方面也是實踐法國美學家布希歐Nicolas Bourriaud所提倡的「關係美學」(Relational Aesthetics),認為每個人都是藝術家,鼓勵從日常生活中去創作,也邀請大家一起來參與創作,在參與的過程中,作品轉化為一種富含社會脈絡與人際互動的關係場域。

從2002年起,康居易開始一系列「危機四伏」的創作,反應人類面對周圍環境威脅時所幻想的安全防衛服裝。在這一次參展的作品【愛與恨】也是「危機四伏」系列的延伸,展出好幾件緊緊相連,讓人不知從何穿戴的衣服,也因為這樣緊密相連的衣物,讓人在穿戴時必需和伙伴在身體上親密接觸及完美配合,在心裡上要處處關心對方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如果沒有處裡好,隨時會讓自己和伙伴陷入摔跤的危機,或是尷尬的心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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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話沒有很喜歡這個作者的東西,不是概念不好,而是過度重複。展場裡掛了那麼多的毛線帽子,展示出來的照片卻就是那幾對情侶和帽子,會感覺沒有意義....而且在這其中愛與恨的意象不夠明確。充其量,我只是看見普通的照片,而且更因為那些我並不認識的陌生人主角而更感到疏離。




妮可拉‧康士坦丁諾 (阿根廷) Nicola Costantino, Argentina

看到阿根廷籍藝術家 妮可拉‧康士坦丁諾的作品,許多人忍不住發出「這是真得人皮衣嗎?」「哇!乳頭、肚臍、肛門還有毛髮,都穿在身上,這...這不是...好像沒穿嗎!真令人害羞啊!」「還有試衣間呢!」「這簡直像一間精品服飾店!」等一連串的驚嘆聲。
沒錯,這就是搞怪藝術家,也是設計師的妮可拉‧康士坦丁諾的創意,他總是讓每件出爐的毛皮大衣、禮服、馬甲、包包、靴子、高跟鞋,佈滿了人體私處的器官,甚至用真實的人類毛髮作成皮草,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人類毛皮商」,特別是逼真的圖紋和觸感,讓我們瞠目結舌。

看到眼前作品,忍不住要問這位淘氣的設計師為什麼可以有這樣厲害的功夫技術呢?哦,原來是因為他豐富的工作經驗,從青少女時期他開始在成衣工廠打工,開始接觸服飾設計;而大學時則主修雕塑,學到如何使用矽膠、發泡性聚酯樹脂的運用;後來在自然博物館裡工作,那段時間學到了如何剝製動物皮膚及藥製動物木乃伊的技術;而最重要的是,在美國修習藝術課程期間,則豐富了他將皮膚的美學觀點和時尚議題結合的創作靈感。

現在就讓我們透過眼前美侖美奐的櫥窗,一起欣賞人類的皮膚時尚設計,你也可以走進裡頭的試衣間,穿上它們,親自體驗真正皮膚與人造皮膚的親蜜接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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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那些東西真的穿到大街上真是噁心死了(大叫),傳達概念很強但實在是太令我受不了。就像會話課在討論為什麼現在電影內容一直強調暴力與色情一樣的讓我很想皺眉頭。人生不是只有吃飯睡覺打架和做愛好不好,那這樣乾脆去當動物算了。雖然這是個情慾解放的年代,許多在過去被壓抑的聲音得以鳴放,但過度氾濫搞到後來失去意義了。




吳鼎武(瓦歷斯‧拉拜) (台灣) Walis Labai, Taiwan

這件作品很顯然的,是要用影像來說故事。但我們要如何解讀一個影像作品裡主人翁的故事呢?眼前這件作品雖然說是動態影像,但卻以平面的靜態攝影的方式呈現,我們無法讀到空間的光影換移,對時間的解讀只能凍結在眼前的這一刻,從背景來猜測空間和環境,從面部表情來推斷主人翁所遭逢的事情,也推斷他的年齡和所接受的教育程度,從服飾打扮猜測他的地位和生活條件。但如果一個影像作品裡沒有了背景,沒有了人物和影子,只剩衣服如幽靈般停留在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的一片漆黑中呢?

創造主角在影像中「缺席」的正是藝術家吳鼎武 瓦歷斯‧拉拜 ,他藉此要痛心擊呼一個深沉的「痛」,這個「痛」指的是原住民文化自主權、基本人權、生存空間在強勢的主流文化發展歷史中總是缺席,總是弱勢,就像影片中的主人翁一樣。而我們從影片中華麗的羽飾衣冠,可以猜出消失的主人翁是這個族群的首領。也就是在族中最有影響力的人物,想像一下:如果這個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不在了,族人將何去何從啊?

藝術家正是藉此來感嘆:原住民對自己的文化認同的堅定感,也好像風中殘燭般一樣的微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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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在想刻意的維護那些已經不能自己新陳代謝的文化意義何在,很怕會是白費一場。現今社會就是資本主義,物質至上,不可能要求原住民都乖乖待在山上捏陶做手工藝等著我們這些觀光客養他們,但我們也不願還給他們那片會唱歌生生不息的山林。文化的更迭本來就不是一群人可以改變,想要她處在不動的狀態除非是她的死亡阿。




因卡‧修尼巴爾 (奈吉利亞) Yinka Shonibare, Nigeria 作品【奧黛爾與奧潔塔】

出生於英國的奈及利亞裔藝術家因卡‧修尼巴爾,因為身處在這兩個殖民與被殖民立場對立的國家,使得他的創作語彙充滿了對混文化、殖民主義、後殖民主義、全球化經濟、勞工剝削、文化身份認同的辯思。

眼前的作品【奧黛爾與奧潔塔】,把場景拉到一棟華麗卻無人的皇家歌劇院中,舞台上一位舞者在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舞曲中對著鏡子跳起芭蕾,奇妙的是在鏡子外面跳舞的是黑人女孩,但反映到鏡子裡卻變成白人女孩,她們穿著同樣的服裝,跳著同樣的舞步,明明是一個人,卻又是兩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奧黛爾與奧潔塔在舞劇裡代表一善一惡兩個角色,通常是由一人分飾兩角,而藝術家因卡‧修尼巴爾把它改成由黑白兩個女孩對著鏡子跳舞來詮釋。傳達出,即使接受同樣的文化薰陶,即使連裝扮都一樣,但仍不可否認因為膚色所代表的種族階級不同,就是存在著文化弱勢與文化強勢的不公,殖民與被殖民的立場對立…等等這些沉重又不可抹滅的事實。

眼前你所看到的,就是因卡‧修尼巴爾最著名的創作風格,他使用代表非洲文化的圖騰和花布,加上歐洲維多利亞時期貴族服飾的剪材,穿戴在無頭的模特兒身上,做著或擺出各種日常生活動作,有時打獵、射箭,有時圍坐在長條餐桌上,或是溜冰、跳芭蕾,踩車輪或高蹺。

這些無法辨視國籍身份的男女,在刻意營造的、多色彩的非洲圖騰花樣與維多利亞華麗造型交雜的氛圍裡打轉,藝術家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呢?

仔細瞧這些圖騰花布,其實不是原來非洲原有的傳統花布。這些花布(fabric)原來自荷蘭在殖民印尼時傾售給當地人的,但因為市場反應不佳,所以改售給西非,結果反應不錯,於是英國也跟進大量生產賣給西非國家。非洲國家獨立後,急於想要擺脫殖民國的陰影,一方面是不再穿歐洲服飾,一方面是要找出有非洲特色的服飾,但傳統手織花布早就因現代化工業的關係,而漸漸被可大量快速生產的成衣所取代,於是找來了這種「印尼風,荷蘭生產」蠟染花布來做為非洲代表性圖紋。在全球化貿易襲捲之下,想要保有每個國家、種族獨有的文化特色,已經不可能了,取而代之的是混種文化的多元雜交。

【獵犬】這件作品重現了19世紀歐洲上流社會的休閒娛樂場景。三位無頭的男人穿著三種不同樣式的服裝,一位是穿著「皇家侍僕」樣式的衣服,一位是英國籍獵人的打扮,另一位就是典型「上流社會」打扮的男人,他們帶著幾隻獵犬,正追補著狐貍。
藝術家用他一貫採用的花布紋提醒我們深思,這些奢華娛樂活動背後掩藏的種族問題、殖民問題及蓄奴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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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段芭蕾喔!我們看了很久。該怎麼說呢,芭蕾起源於法國,本身就是個白人的玩意兒,看久就會發現,舞衣本來就是設計給白皮膚的人穿哪。就算舞衣是用印尼的花布(frabics)做的.......




荷西‧安東尼歐‧何南德茲-迪亞茲 (委內瑞拉)
Jose Antonio Hernandez-Diez, Venezuela

牛仔褲、T-恤、球鞋,三種平常最普遍的打扮,從小朋友到老人家,從學生到上班族都可以這樣的打扮出門,這應該是所謂的「制服式的便服」了吧!想想,又是誰讓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人種都會,都喜歡,也都負擔得起這樣「一模一樣」的打扮呢?讓我們轉身看一下四周圍,怎麼大部份的小朋友都喜歡啃麥當勞?怎麼大部份打籃球的男生腳上穿得都是Nike球鞋?怎麼在台灣買得到的品牌,到地球另一端的美國也買得到?天啊!是誰把我們的食衣住行全部變得幾乎一樣了呢?這就要拜全球化的經濟運作模式了。那就讓我們跟著眼前的作品來一趟熱門的「一件T-恤的全球經濟之旅」吧。

你可能會想,一件T-恤,不過是綿花紡成紗,紗織成布,布剪裁成衣服,這樣簡單的過程,但如果以全球主義式的生產模式來運作,它就是會變成:由索取高額設計費的時尚設計師來設計產品,再經由代工國家的廉價勞工來製成產品,最後由跨國企業以大量廣告傾銷方式販賣售價昂貴的商品來獲取高利潤的生產歷程,而創作出眼前作品的藝術家荷西‧安東尼歐‧何南德茲-迪亞茲身處的委瑞內拉,就是其中低價代工的勞工社會。這些低廉勞工們所身處的環境是難以想像的低劣,稱作「血汗工廠」一點也不為過。這種很少的酬勞,很長的工時,惡劣的工作環境,年輕女孩、男孩卻一批一批從更貧窮的農村湧進來,對他們而言,有了這些工資可以不用再與老天爺掙飯吃,可以遠離貧脊的家鄉,享受多彩多姿的城市的生活。而跨國企業最喜歡這樣可以心甘情願奉出低價勞力的國家,從美國、英國、亞洲、南美洲,「血汗工廠」在一個國家又換過一個國家的一間一間開張下去。

因此,藝術家荷西‧安東尼歐在眼前的作品中,利用國際品牌的仿冒運動鞋上的字母,排出了「黑格爾」、「修母」、「馬克斯」等社會改革運動家、哲學家的名字,這正是他對全球化工業體制下所產生的經濟支配與不均、勞工剝削等問題所提出無聲卻沉痛地抗議。當我們再看到旁邊成堆寫著生產地國家名字Logo的T-恤、癱軟的牛仔褲時,是不是就會看到一個個疲憊的勞工身影正步出工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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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作品的感覺,挺詼諧的。把要呈現的概念弄的有一種輕鬆地嘲諷著的味道,心想身上穿的衣服境有這麼多的意涵的確是需要好好思考的。




森村泰昌(日本) Yasumasa Morimura, Japan

看到眼前的作品,彷彿走進電影院般,牆上掛著一張一張女明星的海報。,哇!這張是《飄》裡面堅強的費雯麗,那張是世人心目中 永遠的公主-奧黛麗赫本,而這一張是《北非碟影》的劇照。

走著走著...你可能覺得奇怪:咦,怎麼照片裡的明星打扮愈來愈冶豔,甚至穿插著一些赤裸、的、持槍的畫面..。其實透過這樣的安排,讓我們可以看到女性形象的轉變,從端莊到狂野,而勇於表達、追求自由解放。不論是怎樣的角色扮演,女明星的形象打扮在龐大的電影工業運作下,影響著當時女性對時尚、性、工作、性別身份的看法及對母親、妻子角色的認定。

讓我們再仔細看一下照片中的人物,你有沒有發現,是哪裡不對勁呢?
沒錯!這些女明星都是男扮女裝的,而且都是由藝術家森村泰昌一人精心打扮的。藝術家森村泰昌生於戰後,當時日本戰敗,歐美文化,包含電影等通俗文化也大舉進入日本。這些當時在街頭巷尾充斥的美國電影女明星的海報,對於他這個生長在一向標榜武士道精神,強調男性氣概國家的男孩而言,就像張牙舞爪的西方強勢者,欺負著當時氣弱遊絲的東方,讓他產生了被陰性看待,被「閹割」的情結。而更讓他覺得諷刺地是,這些女明星的形象塑造,不就是為了滿足西方男性觀點所打造的模樣嗎?所以我們了解了,眼前的作品是藝術家藉著由男性身體扮裝女明星的過程,對西方文化價值觀植入東方文化的殖民姿態提出抗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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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藝術家本人身材保持的挺好的嘛!(有練過喔XD)而且辦起女妝也有一番風情。只是那些經典女星們看到的話不知作何感想?自古以來女性就一直被物化,不論東西方或者昨日今日。女人曾是騎士的獎賞,現在的女人有時被物化的更厲害,厭食症便是最佳的解釋,而走在東區的辣妹讓街上的男性大飽眼福,你說女性不是物化?我看是自願被物化了吧。所有的衡量標準都已經變成了外貌。




席帕‧古塔 (印度)  Shilpa Gupta , India

我們看著作品,上前動一動滑鼠,就可以看到女孩們像玩偶般被操弄著,要她往左就往左,要她往右就往右。你可不要以為這只是電玩的廝殺場面,只是為了刺激、好玩喔。

請特別注意看看這些女孩們,一個個都穿著迷彩裝,你有沒有注意過,曾幾何時,迷彩裝成了一種流行的穿著了?在你我周圍,迷彩裝代表的是一種耍酷,有個性,且男女生都可以接受的中性打扮。但如果將場景拉到戰火蜂連的地區,它會讓人聯想到不寒而慄的殺戮,但把它拉回時尚的舞臺,你一定不知道,迷彩裝可是當年設計師為了”反戰”而想出的一個挪用圖騰的技巧。

而我們眼前作品的藝術家,席帕‧古塔就是藉著計眼前這樣的一個遊戲,來告訴我們更深一層的思量。藝術家席帕‧古塔,出生於印度,而在北印度與巴基斯坦的交界,因為伊斯蘭民兵與印度政府軍的對立與爭戰,年年處於戰亂中。當地居民已經對這樣的生活司空見慣,街頭上多得是穿著迷彩裝的軍人在走動,一邊荷槍實彈,一邊日常生活作習。這種無孔不入,穿透到日常生活中的戰爭型態,到底有多可怕?又為什麼身在其中的人卻麻木不仁呢?

席帕‧古塔這一次參展的作品【無題】,透過影像中這些穿著迷彩裝的女孩們,呈現出宛如展示迷彩流行風的模特兒一樣,但事實上卻被我們參觀者手中的滑鼠操縱著一舉一動,這就是藝術家透過作品在暗喻、諷刺權力的掌握者是如何地轉借各種機制與形式,滲透入時尚文化,傳播媒體,然後再如同遊戲般戲弄並操控著個人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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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展示廳玩了一下,有點錯愕但很好笑。道盡人們的盲從,我們常常連自己是被誰給操弄了都不曉得...那要怎麼掙脫這些擺佈呢?




碧悠畢露(日本) Pyuupiru, Japan

藝術家碧悠畢露在受邀這次展覽時,正逢祖母過世,那種悲傷讓他是痛到無法言語。所以他借著創作,把思念一個一個釋放出來。我們眼前的作品中,這個成堆塑膠假花推疊出來的超大型衣冠塚代表的就是祖母,而依附在上面的小花堆則是代表藝術家本人,緊緊抱著祖母不放的綿密情感。

這讓我們想到前陣子有個暢銷的日本故事-《佐賀的超級阿?》,也是描述祖孫間的情誼,和眼前藝術家的作品一樣,都是藉由創作來表達這世界上細細綿長的感情,讓一些長大的人總是戀戀不捨。

當作品接近完成階段,我們再跟藝術家聯繫時,他說他已經不再那麼難過了,他藉著創作來療傷,讓情感,慢慢昇華轉移...。或許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幫助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出走出失去親人的傷痛,透過這件作品,我們也看到了藝術家本人的生命故事,這也正式作品傳達的最珍貴的生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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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這種過度絢麗的視覺效果還是在平面上看比較愉快,當她真的是個巨大的物體時,太多的顏色與光束其實並不美。看看日本的布就好了(笑)。




何孟娟(台灣)HO Meng-Chuan, Taiwan

看到眼前作品中的白雪公主,你是不連聯想到童話的故事中,「白雪公主從此和王子過著快樂的生活。」聽完這樣的故事,只有小朋友會心滿意足的躲進被窩裡睡覺。但,相信所有已經嚐過世間甘苦的大人都會嗤之以鼻地說,才不呢!接下來,白雪公主要替王子生小孩,養小孩,如果王子不成才的話呢,白雪公主還要出去賺錢養家,也就是說,白雪公主不只會變黃臉婆,還會變成蠟燭兩頭燒的職業婦女!

天啊!這麼美好的童話故事怎麼會變調呢?而且還是出自小時後曾經相信這樣美好結局的女生呢!而且相信這些女生們在小時候一定也希望自己長大後可以成為白雪公主,找到心中的白馬王子,然後結婚,過著快樂幸福的子。

之所以夢想會走味。藝術家何孟娟認為,我們女性同胞們啊,實在是一路走來承受太多現實的壓力,結婚後要為張羅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勞心勞力,一人飾兩角,母親和妻子的角色,簡直是超時的廉價勞工。

這麼多女性,這一生中要演的角色有多少呢?可多著呢!賢妻良母,女學生,上班族,貴婦,情婦…等等。這些都是白雪公主的分身!從白雪公主走入所謂的「完美的婚姻」之後,角色故事的扮演才開始…這麼多角色,自己可以承受多少呢?會不會精神分裂呢?看這張擺在中央的大床,四周圍虎視眈眈想一躍而上舒服地躺一下的「白雪公主的分身」,你就可以猜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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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個作品讓我非常想要一吐多年的想法,每次看台灣雜誌我從來不覺得台灣級模特兒的臉蛋好看,尤其是在畫了那些煙薰妝之後簡直沒有表情,真是慘不忍睹(我都會幾十頁翻過去看別的專題....)。每個人都是長睫毛想搞大電眼,卻忘記最令人難忘的是眼睛裡的情意流轉。就像肉毒桿菌一樣,打了演員演不了戲阿!沒有那些皺紋笑起來是皮笑肉不笑,很空洞的。

白雪公主是一種投射,完美的婚姻是一種想像,從小我們被美好的故事教育,長大被電影裡的邂逅迷倒,忘記真實的人生,醜陋的人格,那些都只是一種包裝。





看完這種東西,很容易憤世嫉俗了起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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